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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把一步蓮華載回家,蒼駕著自己的車帶翠山行尾隨。襲滅天來很不解,為何這幾個還說不上是朋友的人總是能這麼快就進入狀況,待他家如自己的窩。


跟據觀察,蒼率先撲往沙發,質問為何沒有抱枕,而在接過一步蓮華塞給他的東西後,滿意地摟緊,頭一仰迅速入眠。


「晚餐好了……再叫……


那個時候襲滅天來已分不清蒼倒底有沒有睜眼,知不知道自己抱的是枕頭,雖然他從來都沒有分出來過。


然後是翠山行,他跟在蒼身後進門,一眼看出廚房的位置後頭也不回地奔去。翠色身影閃進廚房後,裡面隨即傳出鍋與鏟、碟與匙相撞的金屬聲音。


「誰也不許進來!」啪!


襲滅天來雖然清楚翠山行廚藝高超,不會毀了他小小的廚房,但耳邊不時呼嘯而過那拉上門後仍聽得見的聲響,使他忍不住死命盯著那扇緊緊合上的門。


然後收回放在廚房門上的視線,瞪向已然酣睡的蒼。


好傢伙,這才是他堅持來訪的目的吧!


襲滅天來錯愕又氣結。


回頭望向最後進屋的一步蓮華。他關好門,轉身迎上某人怒氣沖沖的目光,然後側頭露出純良兼舒服無比的微笑。


襲滅天來又有點暈眩。


他四下張望,發現睡的睡、煮的煮、笑的繼續笑,沒好氣地棄守陣地,抓起剛剛才放在桌上的鑰匙出門。


「我去買點酒回來。」






一步蓮華跟著襲滅天來出門。


其實便利店就在再走過兩棟房子那個轉角處,很方便。


但一步蓮華說雨這麼大,他不放心。


嘴角微微一抽。


「喝什麼?」


「都……」可以。話未成話,一步蓮華目光瞥到冰箱裡的玻璃瓶,那個顏色深沈帶酒紅的液體,吸引著他的視線與味覺。


突然之間,想嘗一口這從未有過的滋味。


拉開冰箱的門,低溫刺激手上皮膚,惹起臂上細小的
疙瘩。他從酒類抽出一瓶跟汽水差不多大小的飲料。


「你喜歡這個?」沈實的嗓音驟然在耳邊響起,心臟急速收縮,一步蓮華不穩地退了一小步,抬首,襲滅天來疑惑的臉容映入眼簾。


「你會喝酒?」他搖搖頭,又見對方的表情轉為「果然如此」。


看著襲滅天來湊近,他慌張後退,然而那人似乎沒發現他的不自然舉動,利落地抽了另一瓶晶瑩剔透的,遞給自己。


他轉動瓶子,閱讀瓶身紙上龍飛鳳舞的文字,那是這瓶酒的名。


Zero Clear



「酒精含量是那瓶的一半,比較適合初學者。」


襲滅天來並沒把一步蓮華拿出來的酒放回去,而是將之夾在中指與無名指之間,再挑了一瓶酒,向右走遠幾步,又在另一冰箱裡取出柳橙汁。


「還是想喝別的?」


一步蓮華收回凝視瓶身文字甚久的視線,微怔後即恢復一貫溫和,輕輕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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