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響起了翠山行不滿的抱怨。


「為什麼我的是柳橙汁!」


蒼依舊是一貫的從容表情,只是雙眼比平日小幅度的睜開洩露他現在的想法。心思細密的翠山行注意到了。


「老闆!」


「小翠還在唸書嘛。」一步蓮華摸摸翠山行的頭。


「一步大哥!」


罪魁禍首襲滅天來無話可說。


「小翠把杯子拿來,我分一點給你好了。」某人終於表態,但翠山行沒理會他,逕自扭開瓶蓋,不情不願地灌果汁。


蒼欲用開瓶器剝開金屬蓋。


他並不是只會喝茶的老人。茶是或淡或濃而悠遠,舒服怡人;酒是或苦或甘而刺激,濃烈醉人。


有時候,喝點酒也能感受人生另一番情趣。


然後,他看見一步蓮華拿開瓶器的右手。


「好友,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蒼微感訝異。


那永遠溫和乖順的人只是笑笑,答了句「今晚」。


蒼認得好友手上的酒,是一系列兩款的。


目光向左移。


襲滅天來手上是這系列酒的另外一瓶。


名曰Zero Turbid






雨勢轉弱,蒼翠二人道別,趁著微雨離開。


翠山行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離去前他把使用過的廚具一一洗淨抹乾置好,襲滅天來完全不用幫忙,廚房甚至有比先前更為整潔的跡象。


當屋子又回到只剩兩人的寧靜狀態,襲滅天來不著痕跡地鬆一口氣。


把茶几上四個空瓶子處理掉,他回轉客廳,再次看見一步蓮華蜷縮在沙發上,初次品酒的淡淡酒氣染上本是清雅雪白的兩頰,更添一分靈氣與誘惑。


襲滅天來心生一動,有種欲看此人迷醉難自持的模樣之感。


靜靜站立一刻,他突然不耐地抓抓長髮離開,再回來時抱了一團黑被子嚓聲揚開再放手,薄被準確落在睡得香甜的人兒身上。


而後輕手輕腳地打橫抱起修長柔軟的身驅,走向一步蓮華的房間。


將人放好,拉過被子,正卻起身的襲滅天來感到由衣角傳來的拉力。他疑惑一看,一只白晢漂亮的手緊抓不放,視線再往上移,雙目閉合的人眉頭微皺,似乎忍受著不適,輕喘著睡得極不安穩。


襲滅天來不著痕跡地嘆氣,用最溫柔的力度把衣角自一步蓮華手裡解放出來,開門離去。


片刻,房門在一片黑暗中被推開,外面的燈已全部關掉。他手拿濕毛巾和一杯開水,腋下夾著枕頭,腳踩小心的步伐進來。


手上的東西都放到床邊櫃面,置好枕頭後他拿起毛巾,翼翼的鋪在隔壁人微溫的額上。清涼之感讓那人的小嘴舒服無意識地溢出一聲輕喟,然後頭一側,再次悄靜無聲。


襲滅天來看著人挑眉,上床倚牆而坐,調整枕頭位置墊背,然後不厭其煩地扶正一步蓮華的頭靠在自己大腿邊上,再次鋪上濕毛巾,手還放在他頸邊,以防頭又轉往另一面使毛巾滑下。


襲滅天來就這樣不時察看一步蓮華情況,接近四時,見其稍有好轉才許自己閉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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