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大清早六點多就來發文,多勤奮早起的作者!
......不,其實是整晚沒闔過眼,一下一下的敲著鍵盤,
倉頡,真是該死的難學啊......
請支持作者努力練習,這樣才有更頻密的更新orz
我心深處有聲音在呼喚,
時常想做個教心靈躍動的夢。
縱有數不盡的悲傷,
我確信能在那方遇上你。
反復犯了錯的旅客,
最少也看見過青空的蔚藍;
即使前路茫茫無盡,
我的雙手仍懷抱著光明。
窗外那對相思鳥柔柔低鳴時,他偶然會扭頭望向牠們,怔怔問自己,這究竟是夢境抑或幻象。
凝望眼簾緊閉的臉容,已長得厚實修長的右手輕柔撫上少女膩滑卻比記憶中稍嫌瘦削的兩頰,指下真實地傳來溫涼的觸感,向來自信冷靜的他亦不禁要懷疑自己的雙目。
當真是相隔八年的她?他很想找個人來確定。
不是沒有過一點奢望心心念念的人會在這個世界的某處,看著同一個天空,猶如專属他的公主等待自己迎接、執手保護一輩子。但他很清楚,出現在這裡的她只會身處危機當中,被玩弄殘虐,然後成為階下囚的人類。
她該是將十歲的一切埋到最深處,然後牽著自己所愛的人,在隧道另一端美麗燦笑著接受那人能給她一輩子的幸福。
而非在戰火燎原的神界瑟縮著睡得不安不寧。
男子輕輕提手,將手指併攏的右掌掩上少女長睫濃密的眼蓋。
他應該要隔絕心裡自私的聲音,狠狠摑醒自己然後把人送回本該待的地方。但如今的她,回去後又該如何自處?
不論出自私心或為她作的考量,他不想再如八年前的那個夏天,親手送這個他在意的女孩離開自己身邊。
他實在不願意。
我心深處有聲音在呼喚,
時常不斷在繪畫夢想。
總有說不清的悲傷,
以同一張嘴巴溫柔地歌唱。
在即將消失的回憶中,
聽到不能忘懷的微聲細語;
在破碎的鏡子上,
反照出新景象。
白龍心不在焉的走著,忍不住再次來到少女的房間外頭。
得知少女記憶盡喪且怕生得不容許任何觸碰後,他震驚、無奈,不敢在她清醒時相見。他怕面對那個殘酷現實,怕少女的反應令自己招架不住,傷心欲絕。
他思緒紛亂地下令安排小玲打點房間內的一切,包括其主人的起居需要。這樣的狀況下,白龍以為,讓一個少女曾認識的人去接觸她也許會有比現下理想的效果。
事實雖不如他所希望般有不錯的進展,但總算稍稍見到起色。
他又聽到那遙遠似近的柔和歌聲從關上的門縫微弱偷溜出來,那樣的飄渺留不住,一絲一絲地鑽進他的心房,然後無情離去。他看著手捧盤上早點一步一步來到房間前的小玲,正想如往常一樣搖頭,給還沒心理準備的自己一個逃避的藉口時,她倏地漂亮的旋身,騰出空餘的手一把拉他往門的方向丟去,然後在門前一厘米處鬆手將門把按下推開。
白龍不料小玲有此招,毫無預境地直直站在已打開的房門內,跟啟唇但不發任何聲音的少女相相對望。
很快地,他注意到少女用力至指節發白死命揑住膝上白被子的雙手。
緊張戒備的神情表露無遺。
內心一下子猶如跌落谷底,他目無表情的睞小玲一眼,要她準備一個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還能平安無事的解釋。正要退出房間時,小玲卻彷彿接收不到他濃濃的警告意味,不怕死的把門砰一聲關上。
於是房間內突然變得沈靜,三人默然互望。
小玲率先耐不住,咬咬牙,將餐盤往桌上賭氣一擺,頭也不回地離開。
相處了這些年,小玲的烈性子小玲的心思他哪裡不清楚,這次的用意也是明顯得很,當她冒著被他怪責的險亦堅持做到這份上,他若再不領情,就是對不起這位知心好友了。
白龍深吸一口氣,數個將會面對的可能性在腦中迅速閃過,作了最壞打算,預料了可能在最壞情況時要獨力承受的痛楚,他轉身捧起已稍為待涼的早點,緩慢而穩定地往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