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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進入玄宗的第六年，翠山行先後添了一個師妹跟師弟。
對於只有七歲的赤雲染、五歲的白雪飄，翠山行決定要做好榜樣，還要像蒼一般細心照顧他們。
他認為，這是身為師兄的責任。
師妹師弟還小，向師尊請示後，翠山行在這對娃兒身上花了許多心思。相對地，跟蒼見面的時間少了，但早上梳洗更衣還是親自打點的。
雲染鬼靈精，雪飄更是調皮鬼。翠山行帶了兩隻小鬼半個月後如是想。
起初他們還算聽話安靜，事事照他的話去辦，可是熟悉這地方後，就皮起來了。
翠山行不在旁邊時悄悄溜去玩，被大師兄抓到。
翠山行背過身時咧牙鬥嘴，最後比手劃腳打起來被發現。
翠山行難得不一同用膳時用白米飯在桌上拼圖，然後被來視察環境的大師兄命令舔乾淨對方拼的米飯。
搗蛋事數之不盡，把翠山行惹得好生氣，有好幾次實在太過份，赤雲染拉上白雪飄，垂頭扯著他的衣角央求二師兄別不理他們。
但過了兩天便又故態復萌。
因為翠山行從不施行體罰，只是禁吃甜點一星期，或抄一篇經書這樣。
翠山行沒埋怨半句，他的辛苦，蒼卻是知道得絲毫不漏。
師弟師妹跟小翠的分別，他一向很清楚。
他太清楚。
06
翠山行跟蒼談話的時間愈來愈短。
早上不是急急替蒼整理衣冠後馬上去照料師妹師弟，就是晚上為了讓蒼睡多一點而快步離去絕不多逗留。
不只如此，翠山行休息的時間也不如先前充足。
他比一般弟子早起，簡單梳洗後要分別去蒼、赤雲染、白雪飄的房間叫他們起床，午飯匆匆用過後要督促還是兩個小孩子午休，不許他們溜出去打擾了別的師兄弟，晚上確認他們入睡後再去蒼那邊報告師妹師弟當天的進度。
接著才能休息。
翠山行知道自己很忙，但他不願說訴半句苦。這是他的份內事，他從未忘記當初蒼是如何親力親為地指導自己。
可他不說，不代表蒼不知道。
翠山行不經意流露的疲態，輕不能聞的嘆息，蒼一一收在眼底。
然後某天。
蒼在廊上遇到翠山行帶著兩隻小鬼。
翠山行遠遠看到蒼，隨即喊停身後的赤雲染白雲飄，要他們讓路行禮。
「師兄。」微微鞠躬。
「大師兄。」異口同聲，也學著彎腰。
但蒼沒應聲。
他訝異，非常訝異。印象中，他的小翠已好久沒那麼恭敬生疏地喚他了。
忽然很想抱抱那個當年會仰頭向他伸出小手的翠山行。
蒼凝視眼前低頭的翠色身影，彷彿跟從前在懷裡專注看他泡茶的側臉重疊。
「師兄？」
霎時回神。
蒼整理情緒，點點頭後擦身而過。
沒發現身後注視自己的眼眸中一抹落寞神情。
沒發現身後目送自己的翠色身影久久不動。
只知道，這樣的翠山行。
他好不捨。
進入玄宗的第六年，翠山行先後添了一個師妹跟師弟。
對於只有七歲的赤雲染、五歲的白雪飄，翠山行決定要做好榜樣，還要像蒼一般細心照顧他們。
他認為，這是身為師兄的責任。
師妹師弟還小，向師尊請示後，翠山行在這對娃兒身上花了許多心思。相對地，跟蒼見面的時間少了，但早上梳洗更衣還是親自打點的。
雲染鬼靈精，雪飄更是調皮鬼。翠山行帶了兩隻小鬼半個月後如是想。
起初他們還算聽話安靜，事事照他的話去辦，可是熟悉這地方後，就皮起來了。
翠山行不在旁邊時悄悄溜去玩，被大師兄抓到。
翠山行背過身時咧牙鬥嘴，最後比手劃腳打起來被發現。
翠山行難得不一同用膳時用白米飯在桌上拼圖，然後被來視察環境的大師兄命令舔乾淨對方拼的米飯。
搗蛋事數之不盡，把翠山行惹得好生氣，有好幾次實在太過份，赤雲染拉上白雪飄，垂頭扯著他的衣角央求二師兄別不理他們。
但過了兩天便又故態復萌。
因為翠山行從不施行體罰，只是禁吃甜點一星期，或抄一篇經書這樣。
翠山行沒埋怨半句，他的辛苦，蒼卻是知道得絲毫不漏。
師弟師妹跟小翠的分別，他一向很清楚。
他太清楚。
06
翠山行跟蒼談話的時間愈來愈短。
早上不是急急替蒼整理衣冠後馬上去照料師妹師弟，就是晚上為了讓蒼睡多一點而快步離去絕不多逗留。
不只如此，翠山行休息的時間也不如先前充足。
他比一般弟子早起，簡單梳洗後要分別去蒼、赤雲染、白雪飄的房間叫他們起床，午飯匆匆用過後要督促還是兩個小孩子午休，不許他們溜出去打擾了別的師兄弟，晚上確認他們入睡後再去蒼那邊報告師妹師弟當天的進度。
接著才能休息。
翠山行知道自己很忙，但他不願說訴半句苦。這是他的份內事，他從未忘記當初蒼是如何親力親為地指導自己。
可他不說，不代表蒼不知道。
翠山行不經意流露的疲態，輕不能聞的嘆息，蒼一一收在眼底。
然後某天。
蒼在廊上遇到翠山行帶著兩隻小鬼。
翠山行遠遠看到蒼，隨即喊停身後的赤雲染白雲飄，要他們讓路行禮。
「師兄。」微微鞠躬。
「大師兄。」異口同聲，也學著彎腰。
但蒼沒應聲。
他訝異，非常訝異。印象中，他的小翠已好久沒那麼恭敬生疏地喚他了。
忽然很想抱抱那個當年會仰頭向他伸出小手的翠山行。
蒼凝視眼前低頭的翠色身影，彷彿跟從前在懷裡專注看他泡茶的側臉重疊。
「師兄？」
霎時回神。
蒼整理情緒，點點頭後擦身而過。
沒發現身後注視自己的眼眸中一抹落寞神情。
沒發現身後目送自己的翠色身影久久不動。
只知道，這樣的翠山行。
他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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